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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州装修隔音施工队地址滨医附院栾甜送行队

2024-08-13 来源:大蕉资讯

“刚下飞机时,武汉一片漆黑,毫无生气;离开时樱花已落,送行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出不来的居民打开窗户拉开横幅。”在4年护士生涯中,栾甜从未感觉像那一刻一样被需要。

1993年出生的栾甜是滨医附院皮肤科一名护师。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她作为山东省第二批援湖北医疗队员出发前往武汉,是滨医附院派出年龄最小的护士。第二批医疗队员共138人,外加2名随队记者,栾甜和另外一名1994年出生的护士是全队年龄最小的,90后有20人左右。

大年初一,春节放假回博兴的栾甜接到通知,所有医务人员务必于初二返岗待命,当科室主任询问她能否支援武汉时,她说:“我现在是单身,我可以去武汉!”

直到栾甜收拾好了准备去汽车站坐车回滨州时,父母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老两口虽然对新冠肺炎不了解,但绝对从新闻报道中多少了解这场疫情绝不简单,要不然怎么会全国支援武汉?

“妈,你送我去汽车站吧。”栾甜轻松地说。

“是真的吗?!”妈妈这才意识到,女儿并不是开玩笑。

去车站的路上,妈妈一句话也没有说。女人终究是心小,倒是爸爸宽慰说,“全国这么多人都去,也不单单是你去,做好防护就没事的。”

栾甜说,自己“心大”,对这场疫情没啥感觉,对之前的非典也没印象。“扛枪上战场的士兵,那种残酷的情形是可以想象的,但病毒看不见摸不着,没法想象疫情有多严重。”

上大学之前,栾甜就没离开过博兴县,上大学后她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学校所在地烟台市。这次去武汉,她反而觉得有点新鲜。

“第一次坐飞机,有老师(其他医疗队员)和我说,云彩上有孙悟空、猪八戒,说得有鼻子有眼。我就寻思,这是真的吗?不可能吧?反正我也没见过,说不定是真的呢。”同伴告诉单纯的栾甜,“这是逗你玩呢,你小,担心你害怕。”

快下飞机时,机长通过广播向所有医疗队员致敬,“我们非常荣幸载着你们来湖北,也为你们感到骄傲,希望你们平安。这场疫情结束后,我们再一个不少地把你们送你们回家。”那个时候,栾甜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同时也意识到了气氛的紧张。

半夜下飞机后,凭着想象,栾甜感觉机场是通火通明、比较繁华的感觉,但是眼前一片沉寂的黑夜,毫无生气,能看到的人都是身穿统一蓝色冲锋衣的医疗队员,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子。

栾甜第一次值班是凌晨,收治疑似病例的病房由一座还未完全完工的七层楼房改造而成,地上还有雪水。由于没有电梯,她们需要爬到七楼。脚穿雨靴,身穿防护服,戴着口罩、手套和护目镜,不到七楼就呼吸困难,护目镜里都是雾,“那个时候真的很想把口罩摘下来。”

第二天,栾甜去了黄冈大别山区域医疗中心,里面收治的全是确诊患者,打针需要戴着两层手套。平时不戴手套,可以轻松掌握入针角度和深度,一时忘记,经常本能地就想摸摸血管,试试血管的充盈度和弹性。护目镜有雾时,她只能从隐约的雾气缝隙中凭着扎实的基本功给病人打针。不仅如此,病房隔音,内外沟通很不方便,栾甜还创作了一套“手语”,专门用于医护人员之间的快速沟通。

由于病人家属不能陪伴,病房内病号发饭、垃圾清理、起居料理、拖地、消毒等都是由护士完成,此外她们还要承担病人心理疏导,生死之间,栾甜深刻地感受到医护人员此时此刻那种强烈被需要的感觉。

有一次,一名女医生刚进入病房不久,便不明原因呕吐,呕吐物全兜在口罩里。口罩不能摘,她又不想立刻出来浪费几套防护服,就这么一直忍着直到交接班。为了给鼻子留点呼吸空间,她硬生生把呕吐物咽了下去。这给栾甜深深地刺激,“无论生死真的不是喊喊口号,不在那个环境无法想象自己能做出什么事,环境真的影响人们的行为,发生在谁身上谁都可能那么做。”

其实,刚到武汉第一天,湿冷的环境下,栾甜就感冒了,“我就赶紧吃连花清瘟等,我可不能还没干活就休息啊,英雄不英雄的先不说,可不能先当狗熊。”

在黄冈满满当当的58天,栾甜自认为“心很大”,但从一些事上能看出来她也很细心。来武汉后,父母每天都要和她开视频,她总是选择在吃饭的时候,让爸妈看一下,有荤有素有汤,比自己在滨州上班时吃外卖强得多。

“看电视上,你们的口罩真的把脸都压破了吗?”爸妈问。“没有,我瘦啊,压不破,没有其他老师那么严重,压破脸的那都是很辛苦的老师,我干的活比较轻,我小,大家都照顾我。”就这样,栾甜成功把父母骗了过去。

在武汉,栾甜考虑过生死,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本来我对生死也没有太多的感觉,我还有个弟弟,假如我遭遇不测,父母可能要伤心很长时间,但至少可以把寄托注意力转移到弟弟身上。”

在病房里,面对生死又没有家属可以陪伴,病人对医护人员的心理依赖特别强烈。随着疫情防控逐渐好转,病人的心态也发生了很多微妙的变化——刚进入病房时病人眼神黯淡无光,充满绝望,也不愿意配合治疗;好转后,看见医生护士就上去说话,今天走了多少步、吃了多少饭,“你看我是不是比昨天好多了?”面对病人,栾甜无法向他们承诺什么,只能用平生所学尽力延续病人对生的渴望。

在黄冈奋战了整整58天,栾甜第一次走出宾馆看到了街上的景色,“那个时候,樱花已经开始落了,我们来的时候樱花没开,我们走了,樱花却已经落了,错过了最美的武汉。”

栾甜说,医疗队员撤离时,街道上站满了群众,一眼望不到头,如果不是政府怕聚集而限制人数,恐怕出来的人更多,很多不能出来的人打开楼上窗户为他们送行,“我们走了一路也哭了一路。”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记者 张峰 通讯员 张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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