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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养花记录父亲的花作者马德荣诵读张丽

2025-02-18 来源:大蕉资讯

作者:马德荣 诵读:张丽

人生必要有所附丽,才能抗衡生命中的黑暗,这附丽就是生命之花,是物质之外的一种热爱。

父亲很忙,工作三班倒,记忆中在我们还没睡醒时父亲已上早班走了,在我们下午放学的时候父亲上夜班又走了。

父亲总是穿一身蓝色的工作服上班下班,走路大步流星,一脸的严肃,嘴角带着刚毅,眉宇挂着冷峻,我们都怕父亲,小时候不懂父亲,不懂生活的艰苦在父亲脸上留下的烙印。

这样的父亲也有更深沉的爱藏在心底。一天放学回家发现桌案下多了两盆花,顿时惊艳了我的眼,那是父亲从市场上刚买回来的,一盆是红色的倒挂金钟,花朵似一个个小灯笼挂在葱绿的叶片中。一盆是栀子花,白色的花朵厚实的花瓣挺挺托托地傲立在枝条上,沁人的芳香势不可挡,那一刻,我的家也明媚在这花间里。

多少年过去了,那小小的灯笼花化成了我窗前的风玲在时光的风里摇呀摇!而那一朵朵的栀子花变成了阳春白雪在我的心间飘呀飘!

记忆中那是父亲第一次养花,那是属于父亲的花。时光易逝,转眼就成过往,我二十岁出头便离开父母去了远方,之后结婚、生子,从此对家的思念成了我生命的必修课。

在我居住的小城有个古老的火车站,夜半无眠时偶尔会听到火车的呜笛及车轮和铁轨发出碰撞隐约传来的轰隆声,就如我跳动的思乡情!

差不多每隔两年我会坐火车回家探望父母,父亲又养了什么花没太在意,只记得窗台上会常有几盆绿植,郁郁葱葱在那里。

悄然间,人已到中年,感觉父母老了,连同见证我们成长的家也仿佛老了,原来天蓝色的窗帘打上时光的旧痕,淡黄色的实木家具被岁月磨退了光泽,柜案上老式的坐钟也斑驳了容颜,只有那滴滴答答的钟摆声依旧从容,报时的钟声在夜里响得格外清脆,也许它在宣告:一切都会老,岁月无敌,没有谁能敌得过岁月的消磨。

在父亲的老屋里感受旧的时光,常常是更加惦念年老的父亲,自从母亲走了,父亲的窗台上不再有花,连那几盆绿植也不见了,父亲更孤独更寂寥了。不禁感叹:“人谁不顾老,老去有谁怜。”

一生刚正倔强的父亲婉拒与儿女同住,一个人守在自己的老屋。每个人都终将老去,每个人都会相遇孤独,多么希望每个生命都有所依托,因这依托而感温暖,因这依托而感陪伴,因这依托抵抗住时光和命运的消磨!

我很欣慰父亲的床头有两件宝,一是书籍报刊,二是一台中型的半导体收音机。

父亲不喜娱乐,除了散步和老友聊天外,就在自己开垦的小菜园里锄草种菜,每天在寂静的黎明时分起床,收音机是父亲退休后多年来的每日陪伴。

在父亲的老屋里一切都是旧的,连我的心情也是沉的,只有当父亲的卧室里流淌出和缓动听的音乐,伴着播音员磁柔的声音,一篇篇美文如彩云似彩带舞动着,父亲的老屋也灵动着,我分明地感觉到父亲的心中有一片沃土,能依托在书籍、音乐的思想中开出花来。在父亲的心中,在父亲的老屋里就盛开着一片花园。

父亲老了,父亲不养花了,可父亲的花从来都在!

作者简介: 马德荣,全职主妇,热爱阅读,喜欢在文字中去寻找和寄托。

朗诵简介:

张丽,德州市作家协会会员。现从事地方志编写,工作之余爱好敲打文字,抒写真性情,爱好朗诵,留住美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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