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的人养猫如此世故猫

如此“世故”猫

赵泽州

今晚准备吃饭时，一只杂色肥猫理直气壮地等待在餐厅门口。看样子，这只猫应该是餐厅里有人豢养的，它年事已高，毫不避讳陌生人，按部就班准点等候在此。它应该是这里的常客。我“喵喵”与猫交流，它懒懒地应了一声，抬头看我后，随即依然回头执着地注视着门的方向计划伺机而动。

果然，我一开门，这只肥猫就“嗖”的一下就窜了进去。它看似大腹便便，却身手敏捷地在我之前第一个进入了餐厅。

我洗手打饭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这只猫却单单卧在了我的身旁，“喵喵”地叫个不停，一点不生分，而餐厅里有十数人众。晚饭是炒大米，另有炒肉和冬瓜两个菜，肉素菜我都加了些。可能是它闻到了肉香？也可能是刚才在门口我“寒暄”了一下，它就毫不客气地攀定了我为“朋友”？在人世间，萍水相逢，有过一面之缘的，恐怕大多不能成为严格意义上的朋友，也一般不会以重要的事情相托付。显然，人们进餐留下的残羹剩炙，完全是猫狗混吃混喝的美味佳肴。更有仁德之士，自己吃饭时看到猫狗期盼的眼神，也断然不会吃独食。动物是人类的朋友。对待朋友当然吝啬不得。这样养猫，竟也省事。这只肥猫像是摸透了我，连续叫了几声，见我没有任何表示，随即用左前蹄抓了抓我的裤腿。我俯视了一下它，扔了一片大肥肉，叫声中止了。很快，我又感觉猫在抓我，刚才是一只爪在抓，现在却两只前蹄都抓了，如果不给肉吃，就要跃上餐桌，可能真的是饿坏了。我扔了一片又一片的肉，猫反反复复抓了我好多次。这只猫像一个馋嘴的孩子，又像一只会乞讨的猴子。我见碗里多是肥肉，索性把肉都贡献了出去，反正我对肉食的需求可有可无。猫的叫声和动作终于消停了。我吃完米饭，喝了红枣小米粥，举目望去，猫也尽啖其肉。我和猫竟然如此不约而同地用膳完毕。我要了肉菜，不想吃，而猫却填饱了肚子，如此不浪费，各取所需，配合得非常默契。

最后，我看着猫说，没有了。猫也识趣地离开了我。

2020.02.02于玄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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